他心里想着,我年少时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

愚蠢又自大,聒噪又滑稽,肮脏又花心,实在配不上自己这么多年的惦念,也实在无法匹配他这些作对和记恨。

甚至从他这里传出曾经喜欢过他,白夏都觉得耻辱。

白夏眼里的厌恶和冰凉仿佛像一把重重的利剑,一刀插进卫朝的心脏,将他砍做了两半。

卫朝睁大眼睛,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他已经从白夏的眼里读懂了一切。

厌恶的情绪像毒一样的,把卫朝浑身都毒得不能动弹,似乎在宣告他没有了任何机会。

他宁愿白夏大声的叱骂他,狠狠出一口恶气,他也许还寻着让白夏出气的由头继续接触。

可白夏只是皱着眉,那一瞬间的厌恶仿佛已经深埋心底,他轻飘飘的淡淡的说了一句,“麻烦,小声点。”

克制又礼貌。

疏离至极,连接话的由头都没有,只能听从他的话闭上了嘴。

白夏终于稍微醒了酒,往周围看了一圈,安德、于潇、周天都在,几个人都在看他。

白夏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他试着站起来,但身子还是摇摇晃晃。

他心想许苏和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来,他现在很想回去休息。他是手在虚空中胡乱的动了一下,突然有人托住了他的手。

他抬眼一看,许苏和气喘吁吁的在他跟前,从一众人中挤了进来,扶住了他。

他从接到白夏的信息那一刻已经急急忙忙往这个会所赶,跑进来一看。

白夏竟然被好几个男人围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