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这么大的一个府邸,这么多人,就没个规矩吗?
不是你们白家胁迫着让我嫁过来的吗?怎么大少爷一张冷脸对他?
以为他愿意?
方才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是觉得他有些可怜,竟是觉得他冷,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暖了一会儿,人是醒来了,醒来便翻脸不认人。
估计就是要他来冲喜的,等白夏身子好了,肯定是要娶几个妾室。
他就像一件工具一样。
贺凖等了等,再也没什么动静,心里想着你走就走,有种就别回来,你以为我愿意?最好是明天就放我走。
待我来日参了军,做成了大将军,你白家不过也是商贾之家,是时是怎么看我?
他心里憋着闷气,拿婚床上的被子往头上一罩便闭上了眼。
本想蒙头大睡一场,脚一踢,就踢到了汤婆子。
床上是放着汤婆子的,但白夏的身子还是暖不了。
床软软的,被子也软,是极为暖和的毛绒做的芯子,盖在身上又暖又轻,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和白夏刚刚在这儿的时候天壤之别。
白夏那么冷,可他一会儿就热了起来,若是他刚才进来,白夏也该是暖和的。
被子里好香。
整个帐篷里也很香。
是药香。
和别的药香不一样,轻轻一闻,竟像是能迷了人。
贺凖想起刚刚白夏在这里躺在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