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更气了。
明明把这奴才关起来了,他还没下令,人就出来了,还有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
他可是皇帝!
是魏国的皇帝!
那狗奴才仗着他不杀他,无法无天了!
白夏往前狠狠一踹,想把他踹开。
可是阿光不是花花,是个硬邦邦的榆木,白夏费了那么大劲踹他,不仅连人没踹倒,药都是稳稳当当捧着阿光手里一滴也没洒出去。
白夏这一瞬间被气哭了。
想下令让人来打他,但阿光武艺高强,若是不愿被罚谁也不能拿他怎么着,他虽然明面上地位低下,但好歹是贵妃的人。
陛下都不动他,没有人真正敢动。
也就白夏能打他。
可现在白夏手上没点儿劲,一点也打不疼他。
因此拿他一点辙都没有。
只能把自己气到。
阿光将手中的药放下,取下眼罩去看他。
小陛下病了,屋子里门窗都关得紧紧的,不让风吹进来,昏昏暗暗只点了几根蜡烛让陛下入睡,床上的帐帘子一盖,光线更暗。
他在昏暗的光线里能够看见。
只瞧见陛下把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只打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柔软的黑发全部铺开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似的。
阿光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肩,声音温和了些,“主人,是奴才错了,主人若是想出气,打罚便可。”
白夏气呼呼的把身子翻了过来,长长的黑发既凌乱又柔软,比之平日里梳得整整齐齐瞧着更漂亮几分,那头发像是活了一般的,连发丝像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