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都没有放过假了。

给已经回老家的张小胖cue了一个，小胖的背景音有点吵，顾野还没有说话，他自己先叹了一口气：“欸，野哥，早知道你就早点把事情给闹大了，我就可以早点回来了。”

“嗯？怎么呢？”

“家里给相亲，烦啊——好了不说了，”张小胖的声音一下子远了，但是还没有挂掉，“来来来宝贝，亲一个……”

顾野听见这个才烦。

要不自己去度假也挺好的？

路过京州护城河的时候，顾野把车停到了路边，站在桥上抽了一支烟。

也是很多年都没有抽烟了，上一次抽完还又跟林恬打了一架。

林恬，林恬……

终是忍不住，拿出手机，嘴里叼着烟：“你在哪？“

“路上——你在抽烟？“林恬应该是在开车，声音里带着风声，自带寒冷效果。

“没有，吃糖。“顾野从善如流的撒着谎。

“吃饭了吗？“顾野又问，突然转了一个弯，“早上我姐那里你别上心，我知道你工作……”

“……嗯，就这样，不说了。“直接挂了。

赤裸裸的不开心。

“哦，那你好好吃饭。“顾野挂掉了电话，虽然林恬已经挂了好一会了。

“啊！“

冲着缓缓流动的河水，顾野在无人的街道上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