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晴站在空调口头发被吹得一翘一翘,冷不丁给人喊了一声,浑身打了个颤:“什么?”

看着镜子里这人红透的耳背,余烬低低笑出声,他发现小朋友的脸面就是薄。正打算再调侃两句,结果开口就是一通撕心裂肺的猛咳。

啧,报应不爽,痛并快乐。

赶忙倒水递药,夏迟晴给人拍背的间隙无意中瞄到镜子里自己耳廓都红了,顿时明白余老师刚才的话,然后一股不可名状的忧虑当头笼罩。

他可能也病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睡觉,剩下绝大部分时间他发现身体各个部位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反常,比如耳朵很热。

就在这时,三人组的眼神像幽灵般飘啊飘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在半空中相遇。

秦桑抬了抬帽子:“夏哥,你的脸要烧起来了。”

“砰”地放下玻璃杯,夏迟晴看也不看他,镇定道:“二哥要来了,我激动。”

噗。

季风和骆雨在不同的角落以同样的姿势喷出盐汽水,就连余烬都轻笑一声。

走廊上忽然大风刮过,练习室大门哐哐作响,有个拉长的人影折在了上面。

夏迟晴得救了,当场瞬移消失:“二哥——”

还没站稳,夏水遥就给一个大力拖拽。望着自己被紧紧抱住的小臂,他心中十级震动。

多少年了,弟弟有多少年没有这么亲密无间地拉着他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