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习活不下去了。
他第二天铁了心要早起回学校,早上七点又被林亦按回了被子,包成一团揉得分不清屁股和脸蛋。
即使林亦反复强调爸妈已经上班去了,余习浑身的细胞还是叫嚣着:“我要回学校!我要上课!我爱学习!我要穿裤衩完成衡水式背书!!!”
“以前没发现,”林亦坐在被子上气喘吁吁,忍着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你原来这么好脸皮。”
“我以前也没发现,”余习闷在被子里,屁股挨了两巴掌正泛麻,“你原来这么凶。”
林亦的手从被子里伸进去,轻轻揉了揉,有点心虚道:“还疼吗?”
余习一巴掌拍走林亦披着安慰狼皮的流氓手。
他有点怀念曾经两人刚在一起时,彼此都还有些许真诚和拘谨。
男朋友怎么越来越流氓?余习总有一种林亦即将要往他表哥那个方向发展的预感。
“早饭想吃什么?”
沉默几秒。
余习放弃了尊严:“……煎蛋饼……”
原因无他,确实好吃。
两人洗漱完又摸到了厨房,这次余习打死也不吃任何水果,就站在一边瞅着林亦煎蛋。
早上的阳光灿烂温馨,从明净的窗户照进来,暖烘烘地烤着两个人的脸,把他们照耀得明媚无比。
林亦冲了一包药给他,余习捏着水果糖慢吞吞地跟药煎熬。
“你……”无法学习的余习忧伤地吸了吸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刚出炉的煎蛋饼,“什么时候……呃……”
林亦一边防着贪吃鬼,一边开始打蛋:“出柜吗?”
“……嗯。”
“四五年前吧,”林亦放了第二个煎蛋饼,开始削烤肠,意味深长地看着脸红的余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