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是陆氏的亲儿子,萧延名义上的弟弟,如今荣安侯府的二爷,萧轶。
萧延皱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嗔怪的笑,“怎么就没关系,她是余杭陆家的小姐,就算是庶出的,也是陆氏的娘家人了。
论理说,该微微去接,她是这三小姐的姐姐呢,可她怀着身子不方便,陆氏又是长辈,没道理让长辈去接。
至于轶儿,说是这几日忙着狩猎的事一点不得空,你去把人接回来,就算是给祖母一个面子,免得陆氏成天来我这里嚼舌说你不孝顺,也让祖母清净清净。”
......
大船在河道飘飘摇摇了一个月,眼看着就要到京都了。
春宝从船舱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出来,眯了眯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在甲板上很快找到了她家小姐,几步晃悠过去。
陆嘉一身男装正斜靠着船板,嘴里叼着一根麦秸,似笑非笑的看着右前方。
春宝凑过去,“怎么了,看什么呢小姐,这么入迷?你该不会是想在船上动手劫一笔吧,这不好下手。”
陆嘉翻了个白眼,抬了抬下巴,“看那边那个和尚。”
“和尚?”春宝一头雾水转头顺着陆嘉的视线看过去。
入目就瞧见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头顶带着戒疤,手里拿着......白螺法器?
白螺法器不是喇嘛的家伙事么?
春宝震惊的看了陆嘉一眼,陆嘉勾着嘴唇笑,“你听他说话。”
甲板上船客不少,人来人往的嘈嘈杂杂,但春宝和陆嘉都有功夫,屏气凝神去听不远处的对话,到也勉强能听真切。
“大师,我只要把我这边的情况都和您说了,您就能给我改命?”
和尚是盘腿坐在甲板上的,背后靠着一只大箱子,他前面蹲着一个姑娘,瞧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俏生生的,算不上多好看,但还算清秀,姑娘身后站着一个姑娘,估计是前面蹲着的那个的丫鬟。
和尚闭着眼,没看人,一脸慈悲为怀,“老衲替人改命,向来不会提前许诺,命数玄妙,千变万化,老衲只能说,机缘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