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项书墨懒懒地靠着墙壁,他偏头看向正在滴水的水龙头用指尖堵了上去:“我在洗手间,刚刚不小心把药打翻了。”
“你放着我来吧。”李止白皱了皱眉,他一手扶着扶梯加快了下楼梯的步伐,“我马上就来。”
“好。”项书墨挂断了电话。
一道身影从三十二层的公共厕所转身出来,直入电梯下了地下二层停车场。
李止白拎着热气腾腾的白粥来到别墅门口时才调整过来心情,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向项哥诉说,他甚至开始唾弃自己。
解开大门的密码锁,越过小庭院才是房屋的正门,李止白深吸了口气企图从阴郁的气氛中跳脱出来。
项书墨拢了拢丝质睡衣,悠闲地靠在床头划着手机,小孩t上的头像已经黑了,足以想见刚刚的事对他是多大的刺激,他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桌上的玻璃杯打掉在地,雪白的毛绒地毯上慢慢渗入黑色的药水,苦涩的气息弥漫到整个房间。李止白一进来就被熏得不行,他皱了皱鼻子往床上看去,男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被子凌乱地盖在肚子上,项书墨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地上的毛毯结成一绺一绺,还有黑色的药汁流向地板上,李止白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简单地收拾过后才来到项书墨的床边。已经深秋快要入冬的季节了,却还是盖着极薄的被子,李止白皱了皱眉,项哥住哪也不是我该过问的吧……
男人穿着深蓝色的丝绸睡衣,扣子随意地扣了几颗,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和分明的锁骨,线条流畅肌肉练得恰到好处,李止白不由得愣了神,他缓缓向前伸手摸上了前襟的扣子,扣子是光滑的材质,他扣了好几次都从指尖滑开了,李止白紧张得连手都在颤抖……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李止白一惊,他急忙退了两步抬头说:“太……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