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一如既往嗑江开和沈锡舟的cp。
“沈锡舟不来你的单身派对,去江开那,啧啧啧啧,这俩直男还是那么有意思。”
钟尔则惊叹:“我靠,cp祖师爷啊,江开都要跟悉风结第二次婚了,你还能抠糖硬嗑?”
盛悉风被全程轮番敬酒,这会早已微醺,她抱着酒盅,脸抵在杯口看着大家插科打诨,一个劲笑。
上回结婚可没这么热闹,那个时候她根本不想告诉室友和恩师自己荒唐的婚姻,也还不认识钟尔许听廊。
只有纪寒从国外回来给她当伴娘,劝了她一晚上的逃婚,劝着劝着两个人抱在一块失声痛哭。
笑着笑着,发现江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的,略嫌弃地帮她把浸在酒里的头发捞出来,拿纸巾摁掉水分。
赵梦真啧啧称奇:“跟上回一模一样,也是半道跑来我们包厢,爷青回!”
钟尔则好奇地问纪寒:“正主拆cp,你还嗑的动吗?”
纪寒说:“看看情况先。”
“你怎么来了?”盛悉风傻笑,“你那散了?”
“没。”
“那你怎么来了?”
江开说:“反正沈锡舟在。”
纪寒一听,双眼放光:“扶我起来我还能磕!”
钟尔:“……”
反正江开是打定主意破坏双方的单身派对了,他搂住微醺的盛悉风,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盛悉风推搡他:“你回去啊,没看出来这里不欢迎你吗?”
江开说:“我在那坐不住。”
盛悉风:“怎么的呢?”
他轻声说:“高兴的。”
她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高兴什么?”
她那几个朋友都在,江开没答。
明天婚礼还有的忙,大家散场不算晚,虽然沈锡舟和盛悉风同路,不过江开还是坚持亲自把她送回了家。
这是他最后一次送女朋友。
下一次,就是老婆了。
盛悉风的房间里已经装饰成待嫁的样子,墙上门上床上挂着贴着各种各样的装饰物,床品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
他把人放到床上。
盛悉风不胜酒力,沾上床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江开在她床边坐着,摸了摸她因为酒意而泛红的脸。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把喜欢的人重新娶回家了,你说我高不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从父母手中拿到久不见天日的户口本,前往民政局领证。
这一次他们决定单独上户口,脱离父母,彻底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真不容易。”盛悉风翻看着,回想起那段又偷又骗的日子。
光明正大拿本确实不一样。
俩人是当天第一对结婚的情侣,到民政局的时候人家还没上班,他们在外头等了一会才等到开门。
好巧不巧地,碰上了之前给他俩办离婚的阿姨。
阿姨先是没注意到他们,走出两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诶”了一声,回头看他俩。
“阿姨您好。”俩人同时跟她问好。
“你们……”阿姨眉头紧锁,拼命动用记忆,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你们是不是之前……”
又是异口同声:“对对对。”
阿姨:“那你们今天是……”
“结婚。”
“哎呦。”阿姨满脸的【磕到了磕到了】,“这不就对了吗?这回好好的啊。”
“一定会的。”
“谢谢阿姨。”
这回队形没能一致,互相嫌弃地看一眼。
真没默契。
进到结婚登记办,一回生二回熟,整个签字和公证过程中,两个人一个劲看着彼此笑,四年前过来登记时候如丧考妣的惨样,早已恍如隔世。
弄得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深受他们感染,上班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想起车里还有一盒喜糖,俩人拿了送到离婚办。
阿姨被他俩唬一跳,以为这俩不省心的货前脚领结婚证、后脚就要搞事情,直到他们递上喜糖,她才抚着胸口,惊魂未定道:“谢谢啊,不过这地方你们还是少来为妙。”
“以后永远不来啦!”
这回俩人默契又对上了。
阿姨“噗嗤”一笑:“祝你们幸福美满。”
回到车上,盛悉风研究新到手的本,仔仔细细翻阅检查一遍,确认无误,然后忙着找角度和光影拍照。
江开在旁一声不吭看着她忙活,过了很久,叫她:“老婆。”
盛悉风抬眼:“嗯?”
他没说话。
没事。
只是想名正言顺地叫她一声。
盛悉风想回叫他一声的,但她从没那么叫过他,觉得不好意思,尝试了两次,嗓子眼跟被堵住了一样,难以启齿。
她只好放弃,转移话题,给他看照片:“哪张好看?”
反正来日方长。
拿到证,双方各自回家,准备紧锣密鼓的婚礼流程。
中饭过后没多久,“探子”就报,新郎和伴郎团来了。
有前次的经验,江开到了盛悉风门外就自觉喊沈锡舟:“二哥。”
里头盛悉风和几个伴娘一听,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