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真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忍不住为盛悉风打抱不平:“虽然只是联姻,但你也不能让他骑到你头上吧。”
“啊?”盛悉风迷茫。
“傻,哪有新婚夫妇分房睡的。”赵梦真干脆言明,“反正你注意点,根据我赵梦真多年的恋爱经验,男人回家不吃饭多半在外面吃饱了……”
随着迈出房门,先前的视线死角失去遮挡,赵梦真猛然噤声。
外头是一片宽敞的等候区,摆放着供客人休息的沙发和矮茶几。
江开就坐在一张靠墙的单人沙发里,外套随意搭在扶手上,修身的高领羊绒衫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段,气息蓬勃而年轻。
美貌的服务生给他倒咖啡的过程中忍不住看了他好几次,倒完也不肯走,在一旁磨磨蹭蹭。
他怎么不懂那个意思,偏头笑看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心知肚明之余又带点似是而非的兴味,谁也说不清他究竟在调情还是下逐客令。
此情此景令赵梦真肝火直窜,都顾不上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摆足了正宫一方的架势,再仔细一看,江开耳朵里还塞了耳机。
她底气更足。
奈何夫妻俩都没当回事。
在江开看过来以先,盛悉风提前别开脚步,恪守自己联姻老婆的本分,对他招蜂引蝶的行径视若无睹。
“好了?”江开同样半点没心虚,摘下一边耳机,若无其事跟她搭话。
盛悉风这才停下:“有事?”
其实她知道他为什么等她,他的车肯定没法开了,想蹭她的。
她不想载他,他又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回家。
江开说:“去我家吃晚饭。”
换了别的理由,盛悉风都不可能配合他,但他拿公婆压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从小到大,江开的家人实在待她太好了。
进电梯之际,她冷冷地摆谱:“以后有事请你提前通知。”
“你又没正事。”江开莫名其妙,“做个spa,还做出国家领导人日理万机的幻觉来了。”
夫妻俩闹矛盾,外人夹在中间属实尴尬,赵梦真按下1楼的按钮,随时准备开溜。
盛悉风在爆发之际被这一举动暂时转移注意力,她压下火气,拉拉赵梦真的衣袖:“我送你回学校。”
赵梦真推脱:“不用,门口就是地铁站。”
盛悉风:“外面在下雨。”
赵梦真:“我不怕淋。”
几个来回过后,赵梦真急眼了:“外面就算下刀子也比待你们一起舒服,你怎么就是不懂!”
盛悉风:“……”
江开一直抄着手臂看好戏,等她俩消停了,他突然客客气气跟赵梦真寒暄起来:“赵小姐和悉风是同学?”
盛悉风瞥他一眼,刚好对上视线,她装作无所谓地看向别处,心里却颇感意外,以他们的关系,其实没必要费心维系对方的朋友。
也不知道他今天哪里来的绅士风度。
伸手不打笑脸人,赵梦真礼貌作答:“嗯,我们是室友。”
江开的表情瞬间充满同情:“她公主病这么严重,当她室友很累吧?”
我他妈……电梯适时到达,赵梦真马不停蹄跑路,只匆匆给盛悉风正名:“不会,悉风性格很好,我们都很喜欢她!”
江开没有直接说不信,只是又看了盛悉风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公主病似的,她罕见地没有发作。
就是脸色臭到狰狞。
电梯门重新紧闭,关住夫妻俩时隔半年的第一次独处。
少了赵梦真,宽敞的梯厢空间反而拥挤起来,空气被出风口送来的暖风烘得滞闷稀薄。
无话地下到车库,大g已经平稳停在地面,惨遭它碾压的世爵则不见踪影,连片碎玻璃都没留下。
盛悉风懒得揽开车的差事,把车钥匙往地上一掷,头也不回地上了后座。
江开也不生气,若无其事捡起钥匙,上车了他没着急出发,招呼盛悉风:“你坐副驾。”
后面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