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只是次要的。
大概是婆媳问题勾起了老太太的回忆,她眯着眼睛这些大姑娘小媳妇讲古l:“我妈妈是真真正正受过婆婆的苦,天不亮就得去婆婆跟前伺候,让向东不敢往西,叫打狗不撵鸡,就这样,那老太婆还不满意,嫌弃生了我这个女孩儿,从外面买了个大姑娘让我爹纳妾——”
好端端大过年勾起老太太久远的伤心事,七十来岁的老人想起早亡的母亲泣不成声,大家手忙脚乱的安慰,陈曼曼有些愧疚。
好在老太太看得开,抹掉眼泪又笑了。
陈曼曼松了一口气,暗暗瞪了一眼骆致成,好巧不巧他正好扭头,她虎视眈眈的瞪还没收回来被人看了个正着。
但是,陈曼曼脸不红心不跳的收回视线,好像没这档子事。
除夕夜也就这么过去了。
年初一拜年,陈曼曼和骆致成在人前该如何如何,回房间就没话了,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就像屋檐下一日长过一日的冰凌,那尖锐仿佛随时会落下来扎到人。
年初二回娘家,他们离得近回家用不了多久,老太太做主让邻居借走一辆自行车走亲戚,陈曼曼自己骑车的打算落空只能坐在后车座。
街头巷尾到处是提着礼品行色匆匆的男人女人,遇见熟人高声贺新年。
他们这一对稍显沉默,到娘家的时间还早,陈永庆和向明丽还没出发,陈曼曼给了侄女压岁钱,向明丽要完钱就满意了。
“陈永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