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我没要求。”

陈曼曼在这方面真的随意,她陪嫁的箱子柜子都是父母决定的款式,完全没有闹脾气的意思,只小声嘟囔:“怪没准备的。”

她垂着眼眸,微微嘟着嘴巴看起来很不满意。

骆致成回忆起那时也是这样。

其实皇位过度还算平和,阴诡手段早在私下过招腥风血雨,遗诏平淡地点了他是储君,先帝驾崩当晚他便留在宫里没有离开,让亲信带上轿辇仪仗到潜邸接她,人进宫的时候他还在忙碌,回来看到她娇小身影缩在偌大宫室中满脸迷茫,完全没有后宫之主的自觉。

见了他屈膝行礼,认真盯着他身上的衣服纹样。

那天他穿的还是她亲手做的衣服,只不过穿了层孝服看不真切,她眨眨眼似是不敢置信。

“怪没准备的。”

说完察觉说错了话,又要赔罪。

当时,他拉她到膝上坐着,人还是那个人,陈曼曼总觉得不太一样了,她就那样毫无预兆的走进了那个埋葬无数男人女人的宫殿,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也没能回从前的府邸看一眼。

陈曼曼回神,默念这是社会主义社会。

新家布置几乎是骆致成一力承担,因为陈曼曼开学了要上课,同时还要准备下部戏女性角色造型妆发,及时和剧组人员对接想法,忙到一个星期天空闲,二人正式搬了家。

厢房里的家具基本没动,北间书房基本搬空了,衣服被褥也都搬走了大半,余下以备不时之需,骆致成找了一辆车早把东西送过去安置好,最后是今天俩人带了点细软去新家。

他们俩走的时候夕阳正红,老太太老爷子没跟过来,送到大门外目送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