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毕业回家了,否则我妈一定会以为我闲的没事只能给她带孙子。”

陈曼曼给希希拿了块小饼干磨牙:“妈不是说给你开工资?”

“可是小孩子很缠人啊。”

她耐心不好,尽管是亲侄子也分不出多少精力, 只觉得麻烦, 再说人家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谁天天围着孩子转?

陈曼曼戳穿她:“你最近从学校回来的频率不低嘛。”

提起这个, 骆致妍兴致缺缺, 看陈曼曼悠闲自在的忍不住诉说自己的烦恼,她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大学生,但是学校已经来了新三届高考上来的大学生, 老三届的工农兵大学生处境尴尬,学习考试成绩平平,走到哪儿都被人有色眼镜看人。

只有一个人不这样。

骆致妍惆怅中暗含一丝羞怯欣慰。

纵然她没说转变的原因, 陈曼曼也将小姑子的情绪变化弄懂了大半:“不管工农兵大学生还是高考生, 埋头学□□没错, 毕业照样有文凭,家里又不会不管不问,只要自己本职工作做得好, 文凭出身总是没那么多人在意的。”

“可是——”骆致妍一抬头看到骆致成从厢房出来就不敢说自己压根听不懂也听不进去那些课程。

她小小声问:“嫂子, 二哥帮不帮我嘛。”

陈曼曼注意着骆致成往这边看了以正常音量说:“他说先让你把人领过来见见。”

“啊?”

骆致妍没那个胆子, 再说二哥气场那么吓人, 再吓到人家, 可当着二哥的面她不敢说拒绝的话。

“他、现在、快期末考试他很忙,过阵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