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不容易不住在家里了,才不要继续听您和爸爸唠叨呢。”吴如月吐吐舌,小声问:“曼曼,这是你哥哥吗?”
陈曼曼笑笑:“不是,我爱人。”
吴如月的惊讶不加掩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你们刚结婚吗?”
“一年多了吧。”
这下吴如月父母都听到了,纷纷打量那气度不凡的男子,他们还以为是谁家子弟,心里对女儿的舍友有了新的评估,吴如月父亲打量着骆致成,掏出烟盒让了一支。
“同志在哪里高就?”
骆致成接了烟平淡道谢:“普通工人。”
吴父不再多问,准备要点烟,但对方歉意笑笑提请这是女生宿舍,吴父蹙了蹙眉,在吴如月埋怨声中收起烟盒。
这年头工人和干部差别不算特别大,但仔细观察细节还能看出一些东西,烟卷不同寻常,出手就是中华,戴着手表,双手干干净净,衣服特意熨过连丝褶皱都没有,尽管表面待人客气平和,但不经意间泄露出丝眼高于顶。
陈曼曼在别处见过类似的人,比如自己的公公婆婆。
宿舍是十二人寝,陈曼曼来得早,收拾好床铺之后又有舍友陆续进来,狭小的宿舍站着学生和送行家长,也有远道而来的同学大包小包摆满地面,陈曼曼给床铺挂上蚊帐就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