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致成无意识屏住呼吸,可就在关键时刻陈曼曼弃车收手,飞快撩开蚊帐从他身上跳下床,回头嫣然一笑:“谁让你昨天吓我的?”

走出卧室还不忘给他掩好吊帘,骆致成低头望一眼深吸气,眼里闪过恼怒复杂,一把抓过她的枕巾盖在腰腹处,闭上眼睛溢出一声叹,下颌绷住喉结耸动。

十来分钟后厢房门打开,陈曼曼刚洗漱完毕一抬头看到骆致成一如往常地走出来,他脚踝已经消肿,只是听医生吩咐不能用力、过度劳累,也可能是发泄了火气精气神更好?

接着,她就看到骆致成抱出来的脏衣服里有一条枕巾,枕巾是她前两天才换的,干嘛要洗?

早饭后回房陈曼曼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枕头才恍然大悟,冲到北间书房指着他问:“你用我的枕巾?!”

骆致成端坐于书桌前目光坦然:“我帮你洗了。”

“那也不行!你——”这大白天的,陈曼曼一时没想好该用什么犀利有力的词语讨伐他,虽然事情是她挑起来的,可是!

想来想去,陈曼曼摔上竹门帘去推自行车,上班去,才不要和他继续讨论谁对谁错!

一路到副食品厂陈曼曼还没隐去气呼呼的神色,到食堂才渐渐平静,领导刘科长笑眯眯地来检查督促他们工作。

“小陈怎么了?要调工作了还不高兴啊?”

刘科长神来之笔,别说食堂其他人不明白,陈曼曼也一头雾水,难道这就是朱银萍那天想说没说的,陈老太借助和刘科长的干亲关系给她使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