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岳喝着牛奶,终于安静下来,他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突然局促起来:“我是不是太吵啦?”

“怎么会,你们文科生都这么会夸人吗?我还想听。”江谨行单手撑着下巴,眼睛微阖,声音也带着点慵懒的感觉,岑岳一下子看蒙了。

江谨行见不得岑岳直勾勾盯着他看,因为这小孩儿眼神太直白了,刺得江谨行全身哪哪都痒。

于是江谨行突然正经坐好,轻声问岑岳:“想不想吃冰淇淋?”

岑岳眉毛一抬,像只闻到了骨头香气的小狗,他学着江谨行的语气小声回道:“你家有吗?”

江谨行点头:“我妈的存货,我们偷偷吃两个,她看不出来。”

于是两人蹑手蹑脚摸黑到厨房,正要从冰柜里偷两个冰淇淋,被江妈妈逮个正着。

“想吃就正大光明拿了吃,连个灯都不开,我还以为小偷进屋了呢。”江妈妈脸上还贴着面膜,她正巧来厨房倒水喝。

江谨行耸肩:“之前我就吃了一个可爱多,是谁追着我数落了半个月?”

江女士勾着兰花指抚平面膜上的褶皱,颇为女皇范儿地哼了一声:“你不可以吃,但岳岳可以。”

缩在江谨行身后的岑岳突然探头。

两分钟后,两人一手一个可爱多回到房间,面对面坐在地毯上啃蛋筒。

虽说岑岳挺爱吃冰淇淋的,但他之前已经陆陆续续吃了不少东西,啃了小半块就再啃不下去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