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想通了,心情好了,但谁也预料不了,是会慢慢好转,还是会在生活中遇上一点小事,就让她再次陷入自己给自己留的死胡同里。

黎灿不可能留在平京,陪着她完全康复,但这是一个医者对患者的习惯:留个联系方式,或者是地址,有事有需要,你可以来找我。

胡诗雅点点头:“好,改天我一定来找你玩儿。”

胡诗雅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生病了,她只知道跟黎灿很有共同语言,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送走蒋家人,黎灿抬起贺靖航的手臂,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

杨国章喊住准备去厨房的黎灿:“六灿啊,咱们先不急着吃饭啊,你给外公说说,你给蒋家那媳妇,都说了些什么啊?”

黎灿笑着问:“外公怎么知道,一定是我给诗雅说了什么呀?”

“你外公当了一辈子大夫,这都看不出,还能算是个合格的大夫吗?那姑娘刚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脸上表情都不一样,来,院儿里坐会儿,给外公讲讲究竟怎么回事儿。”

刚坐下,杨忠赞和柳玉贞也回来了:“爸,你们这是准备要开个会吗?”

“哪里是开会啊?下午有人来家里问诊,我跟灿丫头讨论一下患者的病情。”

杨忠赞心里奇怪,跟小灿,能讨论什么病情?小灿又不学医。

杨国章把蒋家儿媳妇的病情,简单概述了一下,柳玉贞也想起了,大概一个星期以前,她也遇上过一个这样的产妇。

跟老爷子一核对,确定是同一个人:“当初我给她的诊断,和您一样,开的药也差不多,那姑娘就是郁气伤肝。”

黎灿点头,其实,外公和舅妈的诊断都没错,中医叫郁气伤肝,也叫心病还须心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