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让自己放松,手掌托住腹底打圈安抚,心中连连感叹。
还好他不是角色那样的人。
他比角色顽强得多、清醒得多、也幸运得多。
至少他……
黑暗里,心里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宴蓝明明只有自己,却仍是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帘。
脸颊发红,托在腹部的手收了收,身体也紧张地蜷缩得更小。
他咬了下嘴唇,生怕被人听到似地,极低极低、还带着细小的颤抖,自言自语道——
“云流。”
第一次这样喊出这个名字,他呼吸急促,皮肤几乎滚烫,浑身的毛孔像那天被对方突然握住的时候一样,纵情张开了。
“云流……”
他再次呼唤,像溺水的人拼命喘息,勇气也比先前强了。
“我有点……想你,你会来……会来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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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当然是会。
只是在答案真正出现之前,还有一段重要的铺垫。
第二天,宴蓝正式拍捉奸和家庭战争两场重头爆发戏。
起床的时候,他前所未有地感到不舒服,怀孕以来第一次冒出“是不是要生了”这种可怕的念头,但他也知道肯定不是,毕竟才八个月,而且不痛、没见红、没流液,跟要生八竿子打不着。
可他实打实地头晕恶心、呼吸困难、腹胀腰酸、耻骨隐痛、狂冒虚汗,走路都走不了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