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他得说。
是时候了,混乱了这么久,的确该认真梳理一下。
沿着刚才所讲的经历,他一点一点寻找自己情感的起伏,一点一点打上变化的节点。
想到初遇的那一眼,他说:“宴蓝他……长在了我的点上。”
倾听的男人顿时笑了,上下打量庄云流,不怀好意道:“你哪个点啊?”
庄云流:……
白了他一眼,庄云流继续回忆宴蓝:“无论长相、身材、气质,少一分觉得不足不够不来劲,多一分就觉得过了、艳了、腻味了,总之就是刚好,像榫卯那样卡得严丝合缝,让我觉得……受不了、控制不住。”
“呦。”男人毫不留情地吐槽,“怪老流氓的。”
庄云流正在神往,闻言心塞,更加凶狠地瞪他。
“你听不听?!”
“听听听,抱歉抱歉,我不插嘴了。”
庄云流勉强消气,闷了口酒。
“但即便如此,我一开始还是挺烦他的,一方面觉得他跟那些费尽心机求上位的人差不多,却又比那些人看起来更清高、更装模作样,也就更令人讨厌;另一方面大约是迁怒,觉得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被爷爷催婚;又有点儿……怎么说,吃醋?觉得他算老几啊整天在我爷爷面前晃悠,反正就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