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针头,用棉花死死按住常庚的手背针口部位,有些凶地说:“你有没有点常识!点滴打完了不知道叫护士吗?!”

常庚依旧没什么表情,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甩开人,自己按住棉花。

沈楚新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这种消极的态度对人对己都没好处,他不能眼看着常庚堕入心理的深渊,一心想把他拉上来。

可是常庚根本就不想交流,针口已经不渗血,沈楚新上前拿走棉花去扔掉。这期间,常庚依旧没吭声。

常庚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坐在床上。

沈楚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慢慢地如同自言自语般地说话:“昨天晚上我回到家,有封信在地板上,应该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上面写着他要走了,让我不要找他。他还说……”等了很久,久到床上坐着的人望过来,无声地询问,沈楚新才继续说:“他还说要我帮帮你,帮你忘掉他。”

说完这句话,沈楚新苦笑着摇摇头:“他以为心理医生是干什么的,还能有这功能?”

又是很长时间的安静,沈楚新看他情况稳定下来,起身要走。

常庚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字。

沈楚新的手机震了震,他掏出来一看,吃惊地发现是面前的人给他发的信息,上面写着:他去哪了?

沈楚新大脑飞速转动,转身就走出了病房。很快,他又进来,带着听诊器和手电筒,二话不说上手就给常庚做检查。

收好东西,他面色复杂地坐下,叹了口气:“应激反应?”

常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