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许言很白,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白,常庚的眼前像亮起一道光,这道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眼前,晃得他睁不开眼。
脱完了上衣,常庚又被难住了,现在这个难题比刚刚那个更伤脑筋。
裤子怎么办?
如果之前常庚能预料到脱件衣服还得跟自己做心理斗争的话,他绝对会放弃把人弄到床上去躺着的想法。
但现在做事做了一半,骑虎难下了。他既不能让许言光着膀子穿着外裤躺倒床上,更不能让他这副模样睡在沙发上。一切指征都表明,脱裤子是他唯一的选择。
一件上衣都让他脱得这么酸爽,这条裤子怎么下得了手。常庚在心里对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给个男人脱身衣服会让感觉自己是在耍流氓。
常庚蹲在沙发旁边发呆,最后咬咬牙,把眼睛一闭,只上手去解许言裤子的皮带。本来是预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因为眼睛闭着,触觉突然变得灵敏了很多。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擦碰到许言的腰、臀部、大腿、小腿、脚踝,冰凉细腻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到心尖。他的手在发抖,真的要疯了。
终于把人扒完只剩一条内裤,常庚再接再厉把人打横一抱,直接送进卧室,调好空调,盖着被子,把门掩上,迅速逃出来。
许言今天应该真的累够呛,这一番折腾居然都没醒,一直沉沉地睡着。
常庚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坐在沙发上大喘气,这简直比在健身房撸铁还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