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摇晃不安,狂风呼啸,浪花白沫一层层奔涌而来,打在船身上。
水浪渐渐褪去,船底留下的水光痕迹印在木板上,等待着下一次的奔涌。
他松开死死扣住桌沿的手,扯了扯对方的衣袖,眸中晶莹流转,像是委屈极了。
“时……阿时,轻一点,嗯?”
是四声不是二声。被撞得连音调都分不清。
船身被风浪摇的嘎吱作响,吃水线一点点的晕染上水光。
裴世霄低垂着眼睛不说话,琥珀般的流光一闪而逝。
偏生南又星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音尾的“嗯”颤抖着抬高,声线不似平时的清冷淡然,像是浸了蜜糖似的黏腻,仿佛能拉出丝来。
裴世霄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想把他弄痛。
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撒娇求怜爱,还是故意勾引人。
“哼……狐狸尾巴翘起来了。”他冷哼一声。
裴世霄顺手拍了一下南又星后背,将人向上托起,五指一用力,指尖陷入软绵绵的肉中。
南又星小声地惊叫一声,睫毛乱颤个不停,下意识地抓住了裴世霄的手臂。
浅茶棕色的眼睛微微一沉。
他的脖颈如花枝一样纤细,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南又星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个怀抱里,他闭上眼,双臂依赖地攀附着裴世霄。
“我好想你啊。”
他小声嘟哝着,声音眨眼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裴世霄后又抱南又星去了客房。
喝醉了的男人精力异常旺盛,况且两人有半个月没见了。
冬雪厚厚地铺了一地,底下的暗流融化总是悄无声息,潮水般弥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