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琛感觉到胸口堵得难受,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好几次呼吸。
他忽然想起之前去孔子庙那次,余瑾怀看着荷花池里挣扎的人,当时的那种状态。
眉头紧皱,脸色一片苍白,身子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后来林郁琛问他,躁动症是因为动气导致的吗?
当时余瑾怀回答了什么,具体他记不清了,但他想当然的默认就是这个原因。
原来不是啊。
余瑾怀所经历的,远比他想象的更艰难。
那个时候他想到了什么?是在泳池里挣扎的亲弟弟,对方呼喊他,绝望的挣扎,求他救一救自己……
林郁琛没敢再仔细想下去。
他多想一分,心口就更堵一分。
林郁琛深呼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些,“您有没有想过,与你们而言那是骨肉至亲,那对他来说难道就不是?”
“阿姨,他做错了什么?”
陶虞愣了下。
“他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您觉得公平吗?”林郁琛说:“他也只是个人,他也会难过。”
陶虞陷入了沉默,她感觉心脏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