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
宫九点了点头。
顾青衣笑了起来,刮了刮他的鼻子,低声宠溺道:“你啊你,真是顽皮。”
这一杆大臣恐怕已经被宫九这一套一套的给玩的心里七上八下,不停的降低心里预期了。
更别说被吓的惨兮兮的南王,和一副难过悲伤的快要死掉的前太平王妃。
只是这些在顾青衣看来都不痛不痒,没有伤筋动骨,自然就只能算得上是宫九发泄心底郁气的顽皮行为了。
“如今酒也敬过了,人也见过了,婚礼已成,不如我们跑吧。”
这样一场大婚,更多的寓意是告诉天下人,宫九与顾青衣结为夫妻。
宫九和顾青衣两人穿着厚重的大婚喜服,宛如木偶泥胎一样的被人牵引着行各种各样的礼节。
饶是两人武功高深,也觉得身心俱疲。
只是这疲惫与两人名分已定比起来,就显得无关紧要了,如何都能扛得住。
可剩下这些推杯换盏的虚伪客套,就让顾青衣有些不喜,却也不是不能克服。
再看宫九兴奋过头,明明疲惫不已还硬撑着的样子,顾青衣就心疼了。
他一提,宫九就点头答应了。
虽然被世人恭喜,与顾青衣彻底成为一家人让他很高兴,可与顾青衣独处,让他更高兴。
如何选择,根本不需要过问。
两人放下杯盏,起身离开。
今天宫九还算给他面子,所以太平王也就有了这个胆子过问了一句。
宫九懒得理他。
顾青衣回道:“满身酒气,去换洗一下。”
说完,带着宫九离席。
两人换了一身同样喜庆的衣服,去了身上的酒气,腻歪好一会儿才出来。
就遇上了前太平王妃,宫九亲生母亲。
想必是看着宫九离席就跟了上来。
她微微红着眼坐在两人必经之地的小亭子中,一看到两人出来就激动的站了起来,一副要与宫九相认的样子。
太平王妃确实保养的很好,一身细皮嫩肉的和十几年前双十年华的她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凡是见过前太平王妃的人看到她,都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她。
而她假死时,宫九已经记事了。
所以,前太平王妃理所当然的认为,宫九肯定能记得她这个母亲,能认得她这个母亲。
毕竟,宫九不是还曾为了她这个母亲与父亲抗争过嘛?!
她自信极了。
哪怕是顾青衣这个第一次见她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在打着什么算盘。
宫九怎么看不出来。
他偏偏不如她意,冷漠开口:“你是何人?怎么在我太平王府里胡乱走动?”
前太平王妃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他,嘴唇张张合合,最后也只吐出一句:“我是你母妃啊!”
说罢,她就像触动了什么伤心事一般,泪流满面,蹒跚两步想要靠近,又有所顾虑不敢的在原地踟蹰的样子。
宫九皱眉呵斥:“我的母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你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我的母妃,你有什么目的?!”
他演戏演得十分逼真。
就好像真的一无所知,对面前这个女人格外怀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