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风吹过,就在风过的那刻,简欢眼前忽而没了牛子钊的身影。
金色灵力波动开,刚好挡在牛子钊现身的方位!
她握紧手中剑,唇紧紧抿着,就在众人心跳漏了拍的刹那,简欢抬剑,手腕一转,剑如符笔,在空中剑走游龙!
但希望,在哪里?
沈寂之去了厨房准备晚膳,简欢想去帮忙,却突然间被方泉叫住:“简欢,你和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牛子钊反应过来,一剑破开简欢的剑招,飞身朝简欢而去。
简欢咬牙,以剑为盾,一手高举于头顶,一手咬破指尖,以血在剑身上画符。
掌门看了眼沈寂之又收回,再看看丹相中的简欢,权衡片刻道:“无碍,再看看罢,关键时刻我会出手。”
对筑基期和金丹期,长老们定然有着不同的要求。
简欢自知实力弱,防御居多,偶尔觑见时机,见缝插针地丢几张符纸,或者虚晃一招。
砰得一声巨响,此地地动山摇。
那日,普普通通的一天,师徒三人学完符剑回来。
第十招结束。
胶着片刻后,牛子钊望着面前的简欢,错身而过时,忽然道:“简姑娘,得罪了,我本不想用的。”
这处小小的丹相里地动山摇,四周的山被连根拔起,朝她兜头砸来。
他们都没有出手,他们都还在观望这场比试,那就意味着,哪怕处境艰难,她也并未处于必输之局。
往上是倒来的山体,下方是坚实的土地,四周都是山。
别人看不见,但他们几个长老能看见牛子钊丹相中的场景。
她还有反杀的希望。
细长的竹叶随风飘落,师徒两人的脚步声在林中盘旋。
场外一年生弟子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他们已经辨认不出来,结界里哪一道身影是谁的身影,那凌厉的剑招又是谁使出来的。
长老下意识看向掌门。
希望?
牛子钊刚入金丹期没多久,居然就修出了丹相!
论实力,自然还是牛子钊强,几乎是他在主动追着简欢打。
好熟悉的剑法,好像当年那位和莲心师姐交好的前辈……
每一场简欢都会带剑,但没有一场她用过,所有人都以为,她之所以带剑,只是为了羞辱剑修!
台下,沈寂之藏在衣袖中的手忽而合握成拳。
简欢没忍住,笑了。她朝方泉作揖:“师父但说无妨,弟子不会放在心上。”
席间,众位长老也是一脸震惊,甚至有人站了起来。
简欢是抵抗得很艰难,但她没有认输,也没有放弃。
简欢微愣,有种被老师喊去谈心的错觉。她想了想,认真答道:“符剑的剑招我都记住了,但真正使出来时,我总觉得差一些。”
那长老有些犹豫。
简欢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连绵起伏的群山,望不到尽头。
希望。
渐渐地,简欢的身形被往下压,她挺直的腰杆被压弯,双膝被压折,四肢发出承受不住重力的嘎吱响,血从唇间、鼻腔间溢出。
与此同时,砰得一声,简欢的左膝碰到了地面。
简欢大骂:“草!”
密密麻麻的,避不开的剑。
世界上比她强的人那么多,沈寂之的剑比她厉害,她只会高兴,并不会沮丧嫉妒。
简欢身为筑基期符修,能拖着他打的时辰越长,就越说明他不行。他不能再让她拖下去,这样的话,让掌门和峰主怎么看他?
两人在场上飞快过招,剑招如残影,各色灵力在结界中如大年夜的烟花,四处碰撞,轰鸣声不绝如缕。
方泉回过头,笑着问她:“你觉得,你学得如何?”
“你的剑没有剑意。”方泉斟酌道,“其实你的符,也少了几分符意。你的符确实画得很好,但少了独属于你个人的东西。像你师兄沈寂之,他的剑意——”
牛子钊巍巍如山的剑被挡住,他眼中微微一惊,顿感不好,也不恋战,立马往旁边飞速避让。
方泉仔细想了想,形容道,“极俭。他的每一招势必都不会白出,因此毒辣狠厉。但简欢,我没有看出你的。”
这是剑山丹相。
擂台长老没有出手。
喝茶的道玄轻蹙了下眉。
一座座山继而连三地往下倒,堆积在她的灵力球上,越堆越多。
金丹期的修士,丹田处都会结金丹。
他们本以为此局胜负已分,简欢必定会出局,但谁想到,简欢居然用了剑!
他想速战速决,掌门和峰主都在看着,他不想慢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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