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泷一斗,荒泷一斗大惑不解。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提的要求,和你妹妹玩过家家时差不多?我有这么幼稚吗?”
卫岩有些慌张地道歉:“啊,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抱歉荒泷一斗先生,没有说您幼稚的意思,只是我可能说话有点直白,大家都经常说我不会说话,对不起,如果有冒犯的您的地方的话,我向您道歉。”
越描越黑,看来卫岩说他不会说话是真的。
飞鸟川颂憋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荒泷一斗的背,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不用怀疑你自己。”
原本正处在一个不知道该发火还是该接受道歉的尴尬境地中的荒泷一斗顿时如蒙大赦:“好兄弟——”
“你确实有这么幼稚。”
荒泷一斗的下半截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感到十分不解,不解中又掺杂着一丝委屈。
“不是,好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难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好兄弟了吗?”
人高马大的白毛鬼族委屈巴巴地蹲了下来,和那颗无辜受难又幸免于难的绿植并排缩在了墙角,看起来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怜可爱之感。
卫岩赞同地点头:“荒泷一斗先生说得对,尹颂先生您作为他的好兄弟,这个时候应该给予荒泷一斗先生合适的安慰,而不是和我一起打击他。”
飞鸟川颂:?你也知道是你在打击他,这一切到底是因谁而起的啊!
他恶狠狠地伸手指了指卫岩:“你,闭嘴。”
卫岩老实地闭上嘴。
飞鸟川颂又转过头来看荒泷一斗:“你。”
荒泷一斗指了指自己:“我?”
飞鸟川颂顿了一下,看了眼蹲下之后身体缩成一团,因而显得那头四处支棱的白毛更加蓬松的荒泷一斗。
他忍不住有点手痒——就是那种经常在人类见到毛绒绒后突发的间歇性四肢失控综合征。
要治愈的方法也很简单,上手揉一把就好了。
飞鸟川颂于是同样蹲下身来,满脸严肃地和荒泷一斗打商量:“一斗,我问你,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荒泷一斗看了看眼前蹲下来之后比高度比他还矮一点的飞鸟川颂,不由得把脑袋埋得更低了一点,试图平视飞鸟川颂。
“当然。”
他同样满脸严肃地回答道。
“那么作为好兄弟,让我上手揉一把你的脑袋也是很正常的吧。”
飞鸟川颂一本正经地道。
荒泷一斗:“当然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荒泷一斗的反应慢了一步,在他反应过来发问的时候,飞鸟川颂已经伸出了魔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了一把他头顶蓬松支棱的头毛。
心满意足的飞鸟川颂站起来身来,双手合十,对用头毛治愈他突发的间歇性四肢失控综合征的荒泷一斗诚恳地道了一声谢。
“感谢你,好兄弟,感谢你的头发为我做出的贡献。”
终于回过神来的荒泷一斗猛然站起身来,顶着一头更加凌乱的、头顶白毛四处乱翘的头发:
“不是,我们两个人里面,更加幼稚的那个明明是你吧!”
飞鸟川颂故作惊讶地鼓了鼓掌:“长进了啊一斗,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抓住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