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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离开镜头又突然回来,回来时心情都不太好,过一会才转好,这些你们都没看见?”汤鸢的惊讶不比他们少。

总编剧:“我们看见了,没往这边想,以为他打了电话,为其他工作上的事儿烦心。”

“他为工作烦恼时的样子是这样的。”汤鸢模仿贺酒的表情和小动作,“而他身体不舒服时的表情是这样的。”

一群人没看出这两个表情有什么区别。

汤鸢看着他们无辜又疑惑的眼神,想起她小时候赖在警察局里时老警察训斥小警察的话:“这么明显!一个六岁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你眼睛白长了吗!”

小警察叔叔当时看向她的眼神就是这般无辜和疑惑。当时她还不懂“怜爱”这个词,但她把她没舍得吃的糖都给他吃了。

两种表情在汤鸢脸上来回切换,“你们看额头,褶皱程度不一样,你们再看嘴角,一个是平的,微微后扯,一个是稍微下弯一点,你们再看脖子,一个用力一个没用力。”

小汤圆解释了,他们还是没看出来。

汤鸢累了,“你们看贺烟的回放吧,把脸放大。”

总编剧听完小汤圆的解释,看出了这两个表情的细微差别,瞟一眼身后的一群人:“朽木不可雕也。”

导演就是那最大的一块朽木,回放了,放大了,放慢了,还是看不出来。他甚至开始质疑小汤圆是不是在糊弄他们。

总编剧忍无可忍:“你用尺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