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学？！不是休学？为什么？”

肖圆带着早饭进门，回答小汤圆的问题, “我有一个师妹，她想学文科, 父母逼她选理科，她想报考西部学术氛围浓郁的大学, 父母硬是改成了南方经济发达地区的大学。一路被父母掌控支配，进入大学后, 自我意识觉醒了，爆发了。姜苗的情况应该和她差不多。 ”

汤鸢刚打开门, 冻结。

汤灵立刻上前, 捂住妹妹的眼睛, 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姜苗的父母。

姜苗平静地看着父母，她的脸被打了一巴掌，自尊心也被他们狠狠地踩在地上碾了一脚。她没有失去理智，没有狂怒，她此刻冷静得像个没有心的怪物。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是个人，不是为了满足你们虚荣心的傀儡。你们不必用断绝关系来威胁我，我二十一岁了，不是十一岁。你们也许不知道，自从我进入大学后，我再也没有用过你们卡里的钱。卡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们很久没回家了吧。”

姜苗嗤笑了一声，“不要再说你们都是为了我才不离婚，你们没发现我从上初中后就再也没在你们面前笑过了吗？我初一就知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各有各的情人了，他们都来找过我。你们知道仇恨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吗？我知道。她把一滩血肉扔在我身上，你们知道这些血肉是什么吗？不用我说了吧。”

那段时间，她晚上不敢睡觉，每次睡着就梦见自己沉在血水里挣扎。

“我那个时候一直劝你们不要为了我忍受彼此，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后来我才知道我太天真了，你们不离婚只是拿我做借口而已，你们为了自己的‘体面’而已。你们说我自私，即便我自私，这自私的基因也来自你们。”

自尊心被踩了，她用撕开伤口的方法捡起来。

姜苗的父亲恼羞成怒，猛抬手打向姜苗，姜苗条件反射地闭眼捂脸，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施暴者被突然冲过来的汤鸢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