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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问这个。”

胡宴捡了些树枝,搓了草绳准备绑个架子烘衣服,无奈他手艺实在不太行,架子歪歪扭扭,一阵风随时都能把它刮倒,等边三角形都救不了。只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衣服往架子上一搭,一手扶着,一手戳戳架子底下的小火堆。

“就是好奇啊。我看你平时没有怎么打理尾巴的。”

“我打理尾巴的时候,你又没在一边看着。”想想又补了一句:“不能给你看!”

胡宴烘了半天,总算烘得差不多了,抖抖,费力地回转身子,“书呆子,起来穿衣服了……”

睡着了。

“唉。”胡宴叠好衣服,外面黑天漠漠,大雨倾盆。虽然有结界挡着大雨和狂风,胡宴仍感觉冷风一丝丝地钻进来,他扭了扭自己的尾巴,也躺下来。

还是自己的尾巴舒服啊。

上一世,他有没有与他这样一起躺在尾巴里?好像没有吧?那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熟悉呢?

胡宴觉得自己最近记忆力不太行了,前世的记忆更是一天比一天模糊,差不多忘光了。幸好这一世与上一世的走向并不完全一致,记不住清楚也没多大关系。

所以他前世有没有跟书呆子一起睡尾巴过?这个不该忘记啊?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迷迷糊糊的,他就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雨过天晴,云从风醒得早,刚从毛绒堆里伸出一只胳膊,立马被冷得缩了回去。

衣服,衣服。他想着,四下看看,哦,在胡宴手边,他还没醒。云从风小心翼翼抽出叠好的衣服,尽可能地压低响动慢慢穿好,等穿好了发现……也出不出去啊,四面八方全是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