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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还不轻呢。”胡宴蹲下来,刘忻山满面血污,头发被剪得跟狗啃似的,“还能说话吗?”

刘忻山恶狠狠地瞪着胡宴,胡宴抿着嘴笑:“哎呀,好凶呢。我也不废话,就想问你件事,答好了,我送你出去,至于之后你怎么办,我就管不着了。”

刘忻山依旧瞪着眼睛。

“你是珍宝阁的管事,昨天晚上谢嘉实布幻阵,是怎么布的?有没有其他人撞见?”

谢嘉实信誓旦旦要布置幻阵瞒过老父亲的眼睛,可谢季同也不是对术法一无所知的人,寻常的幻法骗不了他的眼睛,幻阵逼真是必然的,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幻阵逼真,那年幼的谢嘉卿是如何看破幻阵的?这其中大有猫腻。

刘忻山声音嘶哑:“我不懂术法。”

“那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我不知道。”

胡宴起身看了看地牢四周,叹了声气:“你这样,我有心帮你也没理由啊,一问三不知。”

“你到底站哪边?”刘忻山咳嗽着,大口地喘着气。

胡宴又蹲下来,双手交叉放在他胸口,一条狐尾虚影冒了出来,在黑暗中绒绒地散发着辉光:“很奇怪啊这个问题,你以为谢嘉实没按你想的走,我们就是他那边的人了?眼界还是太狭窄了啊。其实我们哪边都不站,只站天地公理。”

说到这里,胡宴突然嗤笑:“啊,错了。是他那个书呆子站天地公理,我不管,我只站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