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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狂野潦草,云从风看着还有些吃力。但光看内容,操刀的人逻辑严密,循序渐进,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为何,云从风看着总觉得这文风有点熟悉:“这是不是书院弟子白玖写的?”

危泽惊讶:“正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云从风笑道:“他在前几年参与的辩论,小生看得心悦诚服。”

危泽到底对胡宴的承诺不太放心,请白玖操刀辩论要纲,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他道:“的确,他实力很强,写这个权是为了给云公子一点提点——云公子之前有参加过辩会吗?”

云从风想了想,他在抱璞山上没有什么辩论会的概念,如果把学术道法上的激烈争论也能看作是辩论的话,他还是有些信心的:“这个没问题。”

危泽道:“如此便好。”

定金是五十两,事成之后还有三百两。这么多钱够云从风舒服地过上两年了。他为此认真地下功夫,送走危后泽一天到晚地苦读,在客栈外走来走去,反复推敲可能出现的情况,把胡宴烦得慌。

“他怎么就不烦呢?”胡宴无聊地翻着他手抄的文稿,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不学无术的自惭形秽感。

云从风在山上是顶差的差生,下山后几乎无敌,而现在他还为了一场不值一提的辩会兢兢业业地努力——还要不要人活了?

“公子,你认识几个字?”

胡宴瞅着文稿:“嗯……这上面的字,我认识九成吧。”但是连在一起就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了,之乎者也,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