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顾彻很快倒来了一杯水，王皓及接过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出来，那是一杯温水。

王皓及把水杯捧在手里，然后抬眸看着顾彻，此刻的顾彻因为刚醒来，那种慵懒又无防备的模样跟平时大不一样，但是无论顾彻是怎样的顾彻，他都始终是顾彻。

四目相对着，顾彻突然笑了笑，抬手贴在了王皓及的脑袋上，他的手心紧紧贴着王皓及的发顶，王皓及甚至能感觉到顾彻手心的温度。

顾彻微微俯下身子，他直直看着王皓及，然后看进了他的眼睛里，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氛围里，彼此对视着，感觉异常的微妙。

“其实，你挺喜欢我的吧？”王皓及不知道顾彻哪来的自信，就这么盯盯看着他问出了这句话，此刻顾彻的眼睛异常的明亮，王皓及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茫然无措的从前，回到了靠着顾彻照片度日的时光。

王皓及微微睁大眼眸，他有些发怔的看着顾彻，顾彻在一刻好像把他看透了似的。

“呵呵……”王皓及下意识抬起一边手，没有拍开顾彻放头上的手，只是握住了他放在头上那只手的手臂，他笑了笑，“尽量……我尽量吧，毕竟已经这样了。”

如果喜欢顾彻能够让他们的相处和谐一些的话，那就尽量喜欢，毕竟被困在一个喜欢的人身边可比被困在一个讨厌的人身边好太多了。

“只是尽量？”顾彻笑了笑，笑得有些了然，一个人行为举止或许会骗人，但眼神不会。

王皓及现在对他的种种表现，实在不像是敌人，顾彻说喜欢他，这句话好像叫成了某个台阶似的，自顾彻说了这话之后，王皓及就开始撒开了撒娇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