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乌鸦躯体先前跟洞婴王战斗时，受了点伤，不如原来灵活了。

肖文城手一抬，金剑就在身边游移不定，随时准备出击。

董锐的蝙蝠妖傀一下子跳前两步，作势欲扑。

“贺岛主，仙尊不幸陨落。”肖文城看着贺灵川的眼神，复杂难明，“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妙湛天由千幻亲自对付，而贺灵川在识海之外，祂鞭长莫及，只能交给自己的弟子们了。

这可不是假话。血魔一靠近，贺灵川就知道了，根本不需要神骨项链提示。

它带着功劳去投诚，妙湛天未必会杀它。

“就凭你，已经杀不了我。”贺灵川言简意骇。

“你身上血孽滔天、恶业缠身，无论隔着多远，我都能一眼瞧见你。”

它看出来了，贺灵川想借血魔之力。

千幻一死，他和幻宗的天就塌了。

贺灵川直接转了话题：“你当年被捕，也是因为千幻真人设下了这样的幻境，你出不去吧？”

血魔哼了一声：“我从前跟妙湛天无怨无仇，它也用不着刻意为难我。嘿嘿，我弄死你们再去找妙湛天，善哉！”

众人表示理解。他们要是肖文城，现在也万万不想过来。

几息之后，镜子里才有水波荡漾。

贺灵川不仅能发现它，还知道它什么时候来的——大概是昊元金镜里的妙湛天从大坑里爬起来之时。

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作为掌门的淡定从容不翼而飞。

贺灵川盯着它问：“那你找我们作甚？”

镜子那一头没反应。

算盘珠子拨得这么响，贺灵川都听到了。他也笑了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不待血魔回答，他就拍了拍昊元金镜：“肖掌门请过来，有事相商。”

即便是千幻，不运起功法也瞧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