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秀秀默了片刻,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有没有得罪对方。
随后稍稍一想,便懂了这话不是对她本身不满,而是对于知识的尊重,对传道受业者的尊重。
想通这点,米秀秀态度变得轻松起来,说话时不自觉带了几分同长辈撒娇卖乖的劲儿。
“童阿姨,我对象可以帮我把东西搬上楼吗?”
担心再出错,米秀秀谨慎地多问了一句。
“可以呀。”童阿姨倒是乐呵呵的,“可以上去,弄完立马下来就行,过了开学期就不行了。”
“谢谢童阿姨。”
得了允许,两人才开始往楼上搬行李。
郗孟嘉:“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胆小,刚才真被那阿姨吓住了?”
这话过于直白,换个敏感的估计要生气了,没准直接换对象都有可能。
也就米秀秀,从不知自卑尴尬为何物。
她当着外人是一回事,对着自己人则是另一副脸孔。
听了郗孟嘉的揶揄仍然四平八稳,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完全没觉得被对象看见自己露怯的一面有什么不自在的。
她一本正经道:“这不一样嘛。”
郗孟嘉轻哂,好奇:“哪里不一样?”
米秀秀斜了他一眼。
怎么那么笨呢!
她叹了口气,说:“合安大队是我的地盘呀,每一个乡亲我都很熟悉,当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咯,就算遇到不那么熟的,就算我那天做错了说错了,看在家里长辈的份上他们也不会太怪罪我。”
“在镇上也能自在的原因更简单了,因为我成绩好呀。只要不是存心找茬,大家对成绩好的学生不都是天然有好感滤镜的吗?我一不骗人,二不欺负别人,在能力范围内也很乐意助人为乐,我当然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