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港第一次被一个小孩这样咄咄逼人,但是不该发的脾气还是没有发,“我只是觉得,你年纪太小,不适合呆在这里。”
“哟!装好人了?”温鸣嗤笑一声,“我哥又不在这儿,装什么装?你算什么东西?你管我呢?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苏港离他太近,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年纪小,不懂得明辨是非,况且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你呢?在这儿又是干什么?这种地方也可以让瘸子进来吗?”温鸣没有放弃对苏港的嘲讽和讥笑,“你是来这儿消费的,还是被人消费的?玩儿spy吗?你还好这一口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倒胃口啊!”
苏港没理由再站在这儿充当一个长辈的角色,更何况温鸣的咄咄逼人惹得过路的人刻意多看了他们几眼。
温鸣见苏港不再说话,回过身的时候再次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走了。
苏港一步一步扶着墙壁往外走,门口的服务员带着好奇的视线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不该扶一把。
黑夜中的鹅毛大雪洋洋洒洒放肆飘舞着,苏港站在雪地中,抬起头,让冷风拂过自己的面庞,这才把醉酒的迷糊清扫走了一部分。
呼吸进鼻腔里的空气带着独特的寒冷,不一会儿,他的鼻尖就被冻的红通通的了,耳垂也是。
伸出手,他接了一捧雪花。
待冰冷侵入皮肤中之后,他把手中的雪花扬了出去。
退至屋檐下,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算得上是可笑。
但是没办法,南方并不常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