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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般的俊美染上血,诡谲气质增添。他唇角也溢出血,抿得很紧,丝毫不肯示弱。

黑衣人似乎想速战速决,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一次配合,剑穿透了质子的胸膛。

令人意外的是,遭受重创的安以未反而缓缓勾起唇角,眼神冰冷,伤口流出的血竟然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红的鲜艳的血花。

“不好,快退开!”

黑衣人大喊,可是早已来不及,血花像闪电一般的速度飞出,直接割裂了他们的喉咙。

无一生还。

这场大战终于结束,安以未喘了口气,指尖抓住刺入胸膛的剑,眼都不眨地拔出。

他手微颤着,表情依旧淡定,从怀里掏出丝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指尖的血。

待完全整理好衣装,他脚尖跃起,飞向安置谈骄的树枝上。

暴君神色复杂,漂亮的水墨眸里挣扎意味浓厚,半晌,他才张着红唇说道:“你会武功?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他从被放在树枝上缓了一会病症缓解后,可是一清二楚地目睹着质子大杀四方的样子,而且一开始的本能施救,都和质子说的逼出内力说法相违背。

他讨厌别人骗他。

但这个人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救了他。

安以未看着暴君指尖扯着衣角不住绞着,一副纠结至极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陛下,所有谎言都是有它不得不说的理由的。”

谈骄垂下眸,“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他没得到质子的回复,反倒感受到右肩处传来了重量,还有着浅浅的炽热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