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不过一百米,走的每一步却恍若隔世。
池越站在原地,从薛惟的角度看过去,他看上去像是个如期而至的绅士,从容淡定。实则只有池越自己知道,他等了一天一夜,可谓分秒难捱。
薛惟在五十米处驻步。
再控不住,池越拔腿就跑,薛惟垂眸含笑,在那阵风彻底扑到自己身上之前,敞开双臂。
胸膛一阵炙意涌来,那是池越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控制不住的,倾泄而来的激动。
“我回来了。”薛惟把下巴抵在池越肩膀上,“池越,我真的好想你啊。”
“嗯,你回来了。”池越贪婪地去嗅薛惟身上的味道,铁锈味道,冰冷的,不好闻。
那是监狱的味道。
“你瘦了好多,回去要补一补。”
“好。”薛惟说,“补给你看。”
“我也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哥哥,我现在就想亲你……”
池越靠近许多,气息喷洒在薛惟颈窝,薛惟顿觉呼吸不畅。
真奇怪,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两人之间都已经做过了,他却还会因为一个吻而感到紧张、心悸。
或许是因为这个吻的意义不同往日。
过去三年,他们在接见大厅里隔一块玻璃对看,只能用眼神触碰对方的容颜,从眉眼顺鼻梁,从鼻梁顺嘴唇,再到下巴……每一个地方,都只能看而不能触碰。
如今,池越的唇触碰到薛惟的眼角,吻掉那些滚烫的泪珠,他在薛惟颤抖的嘴唇上徘徊,将薛惟的碎语给揉碎进腹,叫薛惟支吾不出半句话来。
薛惟快窒息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