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过得很痛苦,当初我如果没有管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今天。”薛惟自嘲两声,“都是我自找的。”
“所以池越,现在你知道这些事情了。你这些天一直在问我,现在我告诉你了。”
池越无言片刻,薛惟哭得厉害,他用掌心抹掉薛惟的泪,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突然想要告诉我了。”
“因为我觉得,我应该把事情告诉你,你该清楚,不该看着我进去而不明所以。因为……我要带着证据去公安局举报薛貌生。”
薛貌生带着杨皓山堵住带走录音笔的罗宇非,成功毁掉了录音笔,以为从此便能高枕无忧了。
其实不然,薛惟还留了一手。冯光是做新闻报道工作的,抽屉里一堆录音笔。
他当时让冯光听那支录音笔里的内容,不全是为了告知冯光,让冯光有新闻可写。
还因为他要冯光备份,以防万一。
用另一支高质量的录音笔,将当年那段发生过的事情给完整地录下来。
“当时阿pear如果没有道明我妈妈是被薛貌生用了强的真相,我可能会一直这么逃避下去。”
“但是我知道了,我做不到。薛貌生当年强/奸我姐,我以为他是因为孤枕难眠,日久想找个人发泄,而我姐恰好在他身边。
可我错了,他原来不是第一次这样,他是个知识分子,知法懂法,却做着违法的事情。就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说到这里,薛惟突然想起那天在姜欢愉身边看见的蒋羽,“我姐什么苦都吃过,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为她高兴。”
池越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不会跟蒋叔说的。”
“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蒋叔叔年纪大了,再不能受刺激。再者,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让薛貌生付出代价。”薛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