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薛惟突然浑身生寒毛,全都倒立起来,派出所就在跟前了,为什么会突然心生不安?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罗宇非已经挥着菜刀率先扑上去,才被主人家磨过的锃亮刀面映出薛惟那放大的瞳眸,鲜血喷洒在柏油路面上,薛惟登时气血翻涌,一时疼得昏阙过去。
罗宇非踏过斑驳血迹,捡起那份文件袋夹/在腋下,随后拖起薛惟的双脚,往过道那儿的大树身后那堵围墙过去。
那柄染血的菜刀躺在路面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雨洗刷干净路面,太阳从余云后露出面来,才被人看见。
罗宇非找来条粗粝的麻绳将昏迷的薛惟捆个结实,随后把人拖进已经厂房里。
这废弃的厂房有几层地下室,第三层有一处放置瓶瓶罐罐的仓库房,已经许久没人光临过了。
罗宇非住在这里时,曾踏进去看过,那儿是个杀人藏尸的好地方,终日昏暗不见天光,窗户从外被几条铁栏杆打叉封死,只余一条缝隙通风;
出口只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门锁还是难以用细针撬开的铁锁。
生锈的楼梯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罗宇非不怕坠空,反而脚步生风。
只见他一手驱逐扬尘,一手拖着薛惟的脚腕往地下过去。
不消多久,薛惟在颠簸与剧烈的痛感中清醒过来,他的后脑勺不断地磕在阶梯层面上,颠得他不住脑震荡,痛苦的呻/吟声从喉咙间溢出来。
他想活动身体爬起来,紧接着才意识到自己被绑个结实,顿时紧咬着嘴唇默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