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懒呢?以为我听不见吗?
薛惟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地骂了一句:“王八蛋池越……”轮番地骂了好几遍,却一个字都没变,他嘴皮子一向厉害,这会儿却只会这么一句。
池越开了吹风筒,替他把头发给吹个彻底,完了才带着他去到床边,要将人放下,给人盖被子。
这时薛惟却抓住被子,丢到一边。他醒神似地做了个摇头的动作,随后拧眉
他突然被头顶的灯光刺了眼,忍不住抱怨道,“怎么那么亮啊!”
薛惟不放手,池越只得继续抱着薛惟。他只能腾出一只手关掉壁灯,旋即又就手打开了一盏床头灯,橘黄色的暖光照亮房间,他问:“这样还刺眼吗?”
薛惟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关掉……”
池越说:“等会。”
他把薛惟放在柔软洁白的床单上,“躺好……”
薛惟像只慵懒的树懒一样赖皮,挂在池越这棵树上彻底不松手了。
池越去扒他的胳膊,他反倒还气得哼了一声,池越失声而笑,要关掉所有灯也得等人躺好不是,不然他一个有夜盲症的人摸黑走动,可不得摔个四脚朝天?
“关掉。”薛惟再次重复道。
这粘人精的模样实在是太少见,惹得池越哭笑不得,反应过来之后鼻腔又是一酸。无法,他最后只能吻了吻薛惟的颈侧,说:“好,这就关掉。”
「啪嗒」一声,灯灭了,四周彻底陷入黑暗。池越凭着感觉抻手摸到枕头,要歇息。
但薛惟还挂在他身上,他拍了拍薛惟的后背,提醒道:“太晚了,睡觉了,晚安。”
池越说着抓住薛惟的胳膊,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去。这下薛惟不再缠着不放了,但两人的呼吸还是滚烫地交集在一起。池越摸摸薛惟那柔软的细发,低头吻了吻,再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