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这些年为什么一直阻止我见我儿子?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啊!”
她没有问阿pear后来对薛貌生还做了什么,无所谓了。
都过去了……
阿pear料定会有这么一天,她把下巴埋在沈蕊颈窝上,小声地说:“对不起……我至今没办法释怀。是薛貌生毁了你……你扪心自问,你每次见到薛惟,你都不会想起薛貌生当年对你做的事情吗?”
沈蕊痛苦地摇摇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pear这个问题。
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原来阿pear一直惊魂未定。
这些年,背地里,她为自己做的打算还有哪一桩?她如何能完全地去怨?
她抱住阿pear的头,见阿pear赤/裸的双脚在床单上踩满血印,更是悲从中来,言语哽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
薛惟没再出声,他默默地将门给掩上,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他以为自己得知真相的那一刹,会释怀,会怨恨、会指责、会大骂。
然而没有,该死的他就是没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有什么样的情绪
原来沈蕊这些年一直在找自己,她不是没有过任何动作。
原来阿pear对沈蕊的感情那么深,难怪第一次见阿pear的时候,阿pear不掩饰地流露出对他的敌意。
原来当年薛貌生搬家,不全是因为自己,还因为阿pear暗中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