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条魁梧的汉子,说出口的话可谓中气十足,洪亮的一嗓子叫池越在他这一问中猛地回过神来,是啊,他这是怎么了?
租客租客,说到底终究只是个过客而已。房子住得不满意了,退了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也就寒暄两句话的交情,并不会因此而感到难受,他甚至见过才住了一天的租客,第二天突然卷铺盖走人,连定金都不要。薛惟这种情况算什么?
可薛惟突然凭空消失了,他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难怪,难怪他怎么联系薛惟,薛惟都没有作出回应。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交心的关系,不过是房东与租客而已,一个出租房子,另一个来租房子。
仅此而已……
就这样结束了,薛惟拖着行李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他再也找不到了。
不是说自己上晚班的吗?不是说十一点才下班的吗?怎么可以骗人?是因为房子不够安全?不,薛惟根本就不在意。
难怪,难怪后来薛惟跟他说不用去接他下班,就算去了他也不会见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他只是不住这房子而已,为什么要骗我?
是怕我见到他吗?如果是,又为什么怕见我?
想到这里,池越猛地揪住这一点不放,他抓起背包往大门口冲出去,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见到薛惟,只有见到薛惟,他才知道这个答案。
师傅见他脚底生风,立刻喊道:“小兄弟!你去哪里!”
池越丢下一句:“师傅您继续忙您的,我去去就回。”说完一溜烟地消失在楼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