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不要你?”尤理随意地说道。
但他一说完,就意识到这话可能有些歧义——要是偷换一下概念,完全可以换成“担心我嫌弃你”。
尤理表情僵硬地看着南风,一向神经大条的人已经垂下了头,很失落的模样。还没等尤理想出台词安慰南风,对方唯唯诺诺地开口道:“想跟你道歉而已……就是之前……”
“不用说了。”在他讲出更多之前,尤理赶紧打断了他。
在南风耳朵里,对方这样着急打断,反而显现出了他的在意。果然尤理在意这件事,话说回来,是个人都没办法完全无所谓吧。
眼瞧着南风的失落又加深一步,尤理补充道:“我不在意,真的。”
“怎么可能不在意……”南风有些憋屈道,“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尤理伸出手,这次没有在把南风箍进怀里,而是握住了他的手。
南风自暴自弃地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有气无力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知道……”剩下那几个字儿,尤理甚至都不想问出口。
“我早上起来发现身上全是吻痕,就是上次跟你说过敏……”南风越说声音越小,几乎像是蚊子哼哼,“结果我问了付乐棋,说前一天在别墅里我跟秦均逸独处……我就以为……然后我去问他,他承认了。”
“……”尤理惊讶到窒息。
可惜南风垂着头,也看不见尤理的变化,他仍自顾自地往下说:“那我知道我喝醉了就断片,但我不知道付乐棋没把我捞走啊……”
他说完这句,尤理握着他的手松开了。
也是,怎么可能不在意。
但下一秒他竟然听见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