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涵启病急乱投医,打电话问酒店有没有暖水袋,前台小哥一脸懵,幸好当天值班经理是亚裔,知道附近的一家大型连锁超市有卖,立刻让当值的后勤同事去买,之后又灌好热水送到商涵启他们房间。
“谢谢,太麻烦了。”商涵启感激地向大雪里跑了来回的服务生道谢,给了高额小费。
“不客气,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您爱人一定会没事的。”服务生是个温柔的金发小姐姐。
“谢谢。”
商涵启回到房间,用毛巾把暖水袋包起来,小心翼翼地塞进习轩慕被子里。
习轩慕痛得厉害,意识昏沉,整个人蜷成一团,一只手握成拳死命地顶着胃。
商涵启怕他按得太用力容易胃出血,一边在耳边哄,一边把他手掰开,换自己的手在他胃部轻柔地打圈。
习轩慕挣扎了几下,慢慢安静下来,商涵启的手法的确让他好受一些。
这么揉了一会,习轩慕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他抱着暖水袋,身体终于不再像先前那样控制不住打寒颤,一直皱着的眉头也慢慢放松下来。
但这样安稳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
之后的几个小时,习轩慕体温又反复了好几次。他中间忍不住还是吐了,跪在浴室的瓷砖上身体软得站不起来,商涵启用毯子把他裹住,从后面抱着他,等他吐完拿杯子给他漱口,又用热毛巾帮他把脸上的汗擦干。
习轩慕烧得有些脱水,脸色很差,一点血色都没,他头晕得厉害,有时好像是睁着眼看商涵启,其实人根本不清醒,但一提去医院又会反抗。商涵启怕他电解质紊乱,只能隔一段时间哄他喝水,傍晚时喂了几口粥,再吃了一次药。
发烧是一件很消磨人意志的事。这么一直折腾到晚上,习轩慕的体温才总算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升高。他明明睡了一整天,此刻却依然浑身乏力,虚弱得厉害。
商涵启快速地冲了个澡,擦干头发,在习轩慕身边躺下来。
“好一点了吗?还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