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清司不知怎么地坐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地靠着椅背。
“怎么了?”叶珣摘下耳机,轻声询问。
“……手麻了。”清司说着,深深吸气道,“下次我一定记得提前买票。”
约莫是夜色会让人卸下防备,约莫是满车厢昏昏沉沉的睡意能让人更坦诚,叶珣哑声说:“靠在我身上睡吧。”
“……嗯。”
这一刻叶珣什么多余的念头都没有,整颗心安稳宁静得前所未有。清司靠上他的肩头,淡淡地发香随之萦绕向他;叶珣仍旧看着窗外,生涩地说:“有人叫你清司吗。”
“……有啊。”肩头的人呢喃似的说,“我姐叫,我爸妈都叫我弟弟。”
“那我这么叫你,会不会很奇怪。”叶珣越说声音越低沉,“佟清司,总感觉不是那么好叫……”
完全就是借口。
他们认识到今天,再去纠结一个称呼会不会过分亲昵,才是真正的奇怪。没人比叶珣更清楚个中原因——就是因为喜欢,因为喜欢到任何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才时至今日地去问一个原本不需要问的问题。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