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去了?”
“啊……要是你有需要,我就不去了。”清司低声道,“反正,以后总有机会去看的。你告白要紧。”
“……”
“…………”
气氛古怪了起来,两个人沉默地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像无话可说。每次到这种情况,清司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句适合的话来缓解气氛;于是又是叶珣主动开口说:“真这么想?我以为你很想去看巡回。”
“……嗯,”清司说,“真这么想。”
叶珣倏地站起身:“那我问问看。我先回去了,电话联络。”
“嗯……”
清司应着声,就连一句“谢谢你特地买药过来”,也一并憋在了心头无法宣之于口。
他听见叶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家的大门开了又关上地响过。他知道叶珣走了,大概会在回家路上致电他暗恋的人,问那个幸运儿要不要去看一场ribbon的live。
清司猛地缩起来,甚至没记着撕掉额头上的退烧贴。
他翻身趴在漆黑的洞窟中,感觉自己像被世界遗弃的可怜虫,手在枕头上不由自主地抓紧,直到指头绷得发酸才松开。
——
说要和喜欢的人当一辈子的朋友,其实蠢透了。
站在朋友的席位上,他会看着叶珣拥有爱情,拥有家庭,在多年以后出来聚首时,他也许会发现对方的屏保换成了妻儿可爱的照片。然而他一定会觉得心痛,就像这天晚上一样,痛得哭不出来,却又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