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啧了一声,叹口气,站起身,“算了,当我白说了……”

谢故强忍住自己的哽咽,交代出来,“你咬的那个人,叫高天远……报警的,叫禾盛……”

凡渡又坐下来,听他说完。

谢故第一句话就叫凡渡心惊肉跳,“其实……都是我欠他的。”

“我,高天远,禾盛,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死党。”

“高天远最早分化,分化成了一个alpha。但是他成绩不行,没有考到我和禾盛在的那个中学。高天远交代我,必须要好好保护好禾盛,因为禾盛是我们当中身体最弱的那个人,经常生病。”

“我和禾盛不在一个班,他比我聪明考到了尖子班。一开始,我们还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但是后来他要忙学习,尖子班的任务实在是太重了,我们的时间凑不到一起去。偶尔见面的时候,我问他好不好,他都说好。我实在是太没心没肺了,也学不会从别人的表情里读取信息,他说好,我就认为是好。”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因为自己体弱多病又聪明绝顶被整个班级排挤,你懂那是什么滋味么?明明整个班级都在喧嚣,偏偏你这个角落孤寂冰冷,上体育课的时候没有人跟你组队,打饭的时候总是会被插队,甚至于课代表都不会去收你的作业。从第一排往后传卷子,别人都有,到你手里就是碎纸。”

凡渡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我懂。”

他的整个学生时代,都在格格不入着。

就仿佛是一块被丢进茅坑里的臭石头,不想同流合污,可人群又不肯放任你自己一个人干净。

流言蜚语,明枪暗箭,凡渡都见识过,经历过。

以至于在他刚开始和谢故对峙的时候,他还纳闷,这个学校的校霸竟然就这么点手段,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凡渡没有被欺凌给打倒,他将一切的苦难都当成了自己的磨刀石,凡是打不死他的,都会令他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