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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通俗地说,就是新邻居生病或者情绪不对劲的时候,他需要告诉对方。

要求确实不高,不算监视,甚至只能说是「朋友」的过度关心。

可周朗再一回想起来,觉得过去的这大半个月甚是荒唐,对一无所知的宋意融来说,未免太过不公平。

而他自己,对那个宋意融的「朋友」也一点也不了解。

那几千块钱,愈发地烫手。

心底喉间,后劲似的,酸溜一片。

手机解锁,弹出那个熟悉的通话界面,离上一次和王知远通话,不过一周左右。

周朗下意识地站到窗边,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

“喂,周朗啊,”王知远那边声音嘈杂,像在闹市里。

“嗯,哥,我有事跟你说。”

王知远长他六岁,两人打小便认识,而作为邻居大哥,他对周朗一向照顾。

周朗看着像个闷葫芦,丝毫不通人情,但实际上,一颗心比谁都热乎,谁家有要帮衬的,他绝对是第一个向前。

人着实是老实得有些傻气。

从出生到现在,没怎么被人欺负的原因,可能就是长得人高马大,一身厚实紧绷的腱子肉,看起来就很有劲。

“你说。”王知远避了避,到一处隔间里站着。

“我已经把钱退回去了。”周朗说,“你看看收到没。”

“怎么了这是?”王知远有点愣,还没太反应过来,“你跟那小邻居闹矛盾吵架了?哎,你不是这样的人啊,到底什么事哪。”

周朗:“你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