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城里的年味淡了很多,外地人返乡的返乡,满街的小店基本都贴上了“回家过年,初x回”的字样。杜希声在睡了三天懒觉之后,终于被发小拖出去吃了顿西餐,然而由于大厨也走得七七八八,想点啥没啥,秋鸣山气不过,又拽着他吃了顿烧烤雪耻。
“你今年怎么不回老家?”杜希声抓着小酥肉蘸番茄酱,随口问。
“跟家里闹了点矛盾,我妈现在见着我就翻白眼,就不去找不痛快了。”
“嗯,不回也挺好,清净。”杜希声表示赞同,“说起来,那个决策仿真大赛复赛是什么时候?”
两人又聊了几句各自近况和专业情况,创新学分不好修,除了参加大创项目和各种比赛外还要坚持英语早读打卡,尤其是中外合资的商学院,打卡次数要翻倍。
说到这,秋鸣山惆怅地握着好友的手说:“还有三个多月咱们就要天人两……不是,天各一方了,好兄弟,苟富贵,勿相忘啊。”
杜希声也很惆怅,但是他选择暂时逃避,于是拍开对方的手跟他碰了个杯:“也就两年,到时候给你寄明信片和法国特产。”
“哈!”秋鸣山拍了一巴掌,“那有没有外国美女给我介绍一下?”
“留学生院可能都是亚洲人,大课应该可以跟本地人混着上,”杜希声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帮你留意看看啊,成不成看你造化了。”
好友闻言非常感动,连忙殷勤地给老大夹菜,一面说:“你那边,有没有跟那家伙知会过啊?他没给你摆脸色吧。”
杜希声摇晃杯子的手停下了,应该庆幸吧,在自己被不可控的情绪纠缠的时候还有个可以倾诉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