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剌剌勾着他的肩膀带他开发美食,会逮着他去校医院上药然后问清楚注意事项,会在他为不想明说的事情烦心的时候留出空间、用自己的传奇经历予以开导,还会在他用自己都讨厌的姿态说出“等等我”的时候搂着他的背一口应下。
……
而杜希声这次主动邀约,显然让这个习惯了主动包揽一切的人受宠若惊,仿佛多年坚持向暗恋对象发送的匿名邮件得到了回应,兴奋地满心满眼都是他。
后知后觉的羞耻和欣喜充盈胸膛,杜希声觉得脸有点烫,思路也有些混沌,与一开始被纠缠和“调戏”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无厘头感觉不同,如果宋禄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迎新晚会上那个荒谬的玩笑的话,那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问题是,他不确定宋禄的“喜欢”能保鲜多久。不过与此同时,杜希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试探方法。
据说资本优越又阅人无数的猎手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锁定目标后,十分享受追逐的过程,以至对追人的兴趣大于真正得到某个人,征服的快感远胜于日后温存的美妙。
如果宋禄也有这种回避型依恋倾向的话,那么一旦他表现出臣服和顺从,这个游戏想必很快就要结束了。
如果真是如此,他正好可以顺其自然、及时止损;如果不然……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宋禄凑上来问。
杜希声嘴角挂着一丝谜一样的笑,看得他毛骨悚然,想问又不敢问,好不容易憋出那么一句。
“嗯……去灵岩北路转转吧,我正好对你以前的生活很感兴趣。”
“哦,”宋禄不疑有他,“那边别看城区老,新开的小吃挺多的,好像还有电玩城。啊,我母校到了!”